食管胸膜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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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3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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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两次在我们病房住院的梁阿姨最终还是离世了;从规培开始,上临床这么多年,送走的病人也有好些,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她住院,我管她了将近天,没有哪一个病人像和她以及她的家属这样交流这么多。她的离世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对于她自己、她的儿子、她的老伴一样,我们都在等那个时候,不知道哪一天,但是最终都会来临的时候。从最开始确诊食管癌多发转移被推断说只有三个月的生存期,到住院天第一次出院。我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食管癌导致食管胸膜瘘,进食后后出现吸入性肺炎、肺脓肿、呼吸衰竭,最后出现血流感染、酸碱及电解质失衡、双肺肺栓塞,住院期间反复发热、低血压、氧饱和度下降,反复吸痰、行支气管镜吸痰、告病危、反复转入重症监护室,长期留置鼻肠管。好在5个月后炎症指标恢复,生命体征稳定了,与梁阿姨儿子和老伴充分交代院外的注意事项后,梁阿姨出院了。生命有时候很脆弱,但生命有时候又很顽强,从最初被判只有三个月的生存期,到将近6个月与死神搏斗胜出后出院,我们都在感叹。在第一次住院整个病程过程中,在征求家属意见后没有告知梁阿姨她的病情,我们都知道她也许已经知道了自己得了很重、不能治好的病。梁阿姨的儿子说“她不问就先不说”,最初我曾试探问他要不要把病情告诉他的母亲,他也许不太确定,也许怕告诉她太残忍,但最后还是将病情告诉了她。她也许是被一次次转去重症监护室、一次吸痰、一次次气管镜以及没日没夜的病痛折磨后心理已经有一定预期了,所以她没有表现出典型的悲伤的七个心理阶段,但她很明显消沉了一段时间,每次去查房看到她,只是躺在那里,不再跟我说谢谢,眼神里尽是忧伤。从此以后我总是会上前去握握她的手(尽管知道她有多重耐药菌感染,我想作为主管大夫,握手会给她一些力量),尽管知道她有很多的不舒服,我还是会问一问“你有什么不舒服?”刚开始她不再理会我,但慢慢地,偶会会向我摇摇头告诉我她还好。看着心电监护上不太稳定的生命体征,我还是会说“挺好的”,有时候为了跟她搭讪,我还会给她讲讲化验单,告诉她多吃饭。大概一个星期以后,她愿意跟我们说话了,查房结束后她还是会给我说“谢谢郭大夫”。我知道她在经过了挣扎和痛苦之后她已经慢慢学会了接受,学会了面对现实。好在经治疗后她的炎症指标恢复了、抗生素撤掉了,生命体征稳定了。在上级大夫评估了她的情况后,准予她出院了。梁阿姨的儿子、儿媳、老伴、还有护工都留有我和主任的联系方式,出院后时不时跟我们联系一下问一些关于梁阿姨的用药问题及进食的问题。第一次住院出院第二次见到梁阿姨,她已经从原来可以自己翻身的主动体位,变成任护工摆放姿势的被动体位了,她面容苍白,眼睛无神,瘦骨嶙峋,别说是说话了,连呼吸都很费劲了。看到我只对我点点头。入病房1个小时由于持续血压下降、氧饱和度低、低钠血症转入ICU了。家属和我们都很清楚,这次医院了。在ICU稳定几天后,患者家属找到王勇主任,充分沟通病情,考虑她生命将止,希望不要再延长她的痛苦的、并且希望能陪在她身边。于是转入我们病房,签署放弃一切有创操作的知情同意书,继续给予支持治疗。在住院的第15天14:17宣布死亡。我们14:30上班,我在值班室午休。值班医生打电话给我说17床梁**去世了,听到她去世,我没有像听到其他病人那样震惊,好像是在意料之中。走出值班室,走向那个我一天不知要跑几趟的床位,她的儿子看到我便迎上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的跟我说话,感觉到那时很安静,而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向他点了一下头,他应了声“没事”,我却看到了他眼角滑落了几滴眼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便说了句“节哀”。跟他沟通了很多次,病危通知书几乎都是他签字的,也许这个结果在他的思想里已经上演了很多次;也许所有亲属都在等她去世的时候,真的等到她去世了,大家都没有像其他病人去世那样哭喊,以至于病房特别安静。擦身子、换衣服。因为是白天,送离世的病人去太平间的任务要有主管大夫去做(除非有人愿意去送),由于没有人愿意帮我去送所以只能我去。说真的我有一些排斥,作为医生见了太多的死亡,但是每一次面对死亡,对我来说都有一些害怕。害怕我想是因为对死亡的未知。在家属的陪同下,医院一个角落的负一楼,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家属推着床进入了那个有帘子的房间里,我再不敢往里走一步……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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